子帆殿下(咕咕咕)

没有咕!没有咕!只是忙!

【观影体】【景熠】我曾见过世上最温柔的光(三)

  (懒得写注意事项了,直接开文!)

  

  【…………

  男人不习惯明亮的环境,即使屋内暗到在一些地方需要摸索着前进,他也没打开任何一盏灯,就这样在黑暗中推开卧室门。


这其实并不能称之为是卧室。房间空荡,窗户用厚重的窗帘挡住,里面比客厅更加昏暗,墙壁惨白,正对着门的墙前摆着一个比正常尺寸更大一些的衣柜。


这也是这件房间唯一的家居。


巨大的衣柜就立地板上,深棕色的柜面在夜晚变成了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样的黑。大概每个小孩都会恐惧一些大人无法理解的特定事物,他隐约记得小时候自己似乎很害怕衣柜,总担心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怪物。


现在轮到自己藏进去了。】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

  

  该死的组织!好好的人,被摧残成什么样子了?猫眼青年此刻的内心充斥着怒火,几乎快要把理智吞没。

  

  “哥……”月山朝里神色复杂的喊了一声。粉色的眼眸里都是愧疚。

  

  月山熠永拍了拍他的肩,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来。

  

  ……某些家伙看呆了。

  

  【这个时间,是诸伏景光吗?


之前帮助诸伏景光假死之后,羽谷缈就一直以安室透为要挟,让他去收集一些自己不方便亲自去查的信息。交接时间是每月月末,虽然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也属于月末范畴,不过他记得诸伏景光一直是白天来。


因为白天自己通常都不在,两个人不会碰面,他一般放下手里的资料就走......偶尔还会有几盒好入口的当地点心。


自己该不该出去?


那点响动把他从泥潭里拖出来,羽谷缈感觉自己一半被这点声音推着往上浮动,一半仍然向下沉,这种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感觉很难受,要不就干脆努力向上挣扎,醒过来,要不就不搭理那人,继续睡过去。


羽谷缈显然不会选择前者。


反正诸伏景光放下东西就走,他干脆自行屏蔽了那些饶人的响动,紧合上眼睛,由黑暗再次拉着他下坠到没有任何光线的深渊底部。】

  

  诸伏景光放在腿上的手突然攥紧又放松。

  

  熠永……

  

  【是一个保温食盒。里面装着小半碗甜汤。其实诸伏景光熬得很多,但是据之前几年的观察,羽谷缈大概也喝不下那么多东西。


想到这里,用易容盖去了上挑眼尾的男人拿出食盒的动作一顿,心脏也随之抽疼了一下,眼中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那句在审讯室中自己听见的呓语大概是这种莫名责任感的开端,当被电流折磨到昏迷的那人毫不保留的将侧脸贴在自己手心时,诸伏景光只感觉自己像是接住了一只伤痕累累的黑猫。


虽然黑猫短暂地在他手中歇息后再次亮出利爪,但是那一次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印象,在这几年间一点点扒开那层坚硬冷漠的伪装,看见对方柔软的内在并不是什么难事。】

  

  “黑,猫?”月山熠永缓声念出这个称呼,眼底的冷意更深。

  

  景光有点发抖。

  

  完蛋,老婆看上去有点生气呀………

  

  “是啊,我们熠永是个很乖很柔软的孩子呢”月山夫人握住了月山熠永的手。神色悲伤中带着丝骄傲。

  

  她引以为傲的孩子啊……

  

  月山熠永收回了目光,耳尖有点发红。

  

  “哥哥最好了。”月山朝里虽然有些看不惯诸伏景光对哥哥的心思,但他很知道怎样才能打开哥哥的心。

  

  这种时候,应该趁热打铁。

  

  果不其然,月山熠永紧绷着的神色柔和起来。

  

  景光:羡慕ing

  

  高明看着弟弟完全栽了的样子,忍不住思考起来。

  

  ……现在给弟弟提亲的话,那位君度先生会不会恼羞成怒打人?

  

  【厚重的窗帘将明亮的月光全数挡在外面,只余下充满压迫感的黑暗和空荡,沉重巨大的衣柜像一口冰冷的、垂直摆放的棺材。


诸伏景光站在门口,那衣柜中间的镜面正对着自己,隐约反射出一个男人握着门把,眉头紧锁的模样。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诸伏景光下意识排斥这种这些能将人框进去的柜子,无论是橱柜还是衣柜。


不知道是因为这些闪回的痛苦记忆还是这个房间冰冷压抑的气氛,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频率脱离正常轨道,好像已经要跳起来哽住喉咙。


衣柜下方,那一排百叶门的缝隙让他回想起自己幼时蜷缩在柜子里,透过缝隙看见那个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拿着染血的菜刀,唱着‘没事了哦,出来吧’寻找自己的模样。


诸伏景光轻吸了口气,将这个画面感触脑海。因为这次突然的闪回,他的视觉有些模糊。恍惚间,眼前这个不大的百叶门就像是一个坚固的牢笼。


手机屏幕最暗的光在这种环境下都显得刺眼,他蹲下身,先是努力用自己的眼睛看了一下里面,隐约看见一团黑影,之后才用手机去照。


光先落在里面,找出一片漆黑的面料和惨白的皮肤,随后,诸伏景光猛地对上一双在黑夜中格外明亮的冷灰色眼睛。


“你在里面干什么——”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瞬间冻住,震惊间诸伏景光甚至找不回身体的控制权,等他反应过来前,那句夹杂着惊慌和焦急的话语已经吼了出去。


他猛地拉开那扇门,摸索着拉住羽谷缈的手腕。


男人的皮肤惨白,好像从来没有拥有过血色,又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衬托之下,仿佛是什么没有生命的金属。】

  月山夫妇俩心疼坏了:“熠永!怎么可以这样呢!”月山朝里眯了眯眼眸,某一瞬间的锐利弧度像极了君度。

  

  “……没事的,我习惯了。”月山熠永根本不会安慰人,只是干巴巴的说着,“完全没有事……”

  

  三个家人谁都没有相信他的话。眼睛里都闪出了熊熊怒火。

  

  组!织!!!!

  

  【他不敢用力,生怕自己强行把人往外拉的话会伤到对方,急的冷汗都从额角往下流,握住那人手腕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敢用力,甚至感觉使劲一点这节脆弱的骨头就这样断在自己手里。


“你先出来......”


他尽量放缓了语气,像是诱哄家中跑到沙发地下不愿意出来的宠物。


“唔......”羽谷缈低吟了一声,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好不容易再次睡着,就被人忽然加重的脚步声从睡梦中拽出来,刚刚被吵醒本就还有点迷糊,又被手机屏幕恍了眼睛,拉住手腕往外面拽。


他忍不住腾起些起床气,没好气道,“......别碰我。”


因为刚刚醒来,男人的声音很哑很低,这个姿势不利于发声,本就很轻的声音在压迫下微微颤抖,话音刚落,外面那人拽着他手腕的动作一顿,然后瞬间放开了。


见对方放开自己的手,羽谷缈又往里面缩了一点,重新合上眼睛,一副拒绝交流也听不进去任何话的模样。


诸伏景光呼吸都快停住了。


这种情况下男人的嘴唇仍然殷红,又或许是被口腔里的血液润过,身体紧紧蜷缩着,是像婴儿一般的姿势,胳膊环抱着曲起的双腿,自己刚才只是握住了他的手腕往外拉,那一圈皮肤就出现了一环红痕。


他每天就睡在这种地方吗?把自己塞在狭窄的衣柜里?这种姿势,身上的每一处筋脉都会疼吧,他睡得着吗?或许说,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在乎。


那句颤抖的话语将诸伏景光定在原地,他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小声开口安抚着,手也虚虚笼着那人最靠近柜外的腿。“我不碰你。你先出来好不好......”


“不。”羽谷缈皱眉拒绝道,他伸手想将柜门拉上,却被面前的人挡住。他困得不行,一天多都在连轴转,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反复吵醒让他难得有些任性,“我要睡觉。”


“出来睡......我们出来好不好。”诸伏景光下意识用了‘我们’这个代称,像是想要和他一起离开这个狭小的牢笼,“出来...喝不喝甜汤,应该还是温的,嗯?我们去沙发上,去沙发上睡......乖。”】

  

  “真的好像主人和不听话的猫猫啊……”铃木园子没忍住嘟囔了一句,得到了一大片认同的目光,以及某个人想要杀人的眼神。

  

  但是铃木园子并没有害怕,还冲着月山熠永笑了笑。

  

  ……那是朝里哥的哥哥,是和他一样温柔的人。

  

  某个公安此刻感觉到了社死,因为同期们的调侃,和月山家看他的眼神。

  

  不,不敢动。

  

  (猫猫战战兢兢jpg)

  

  【他伸出手,不再试图去触碰那人,而是将手心摊开,放在那人的对面。


这家伙并没有用公安给他安排的那个易容来过自己这里,显然是还想瞒着‘绿川光就是诸伏景光’这个信息,这次来用的是很早之前自己潦草给他易容的那张脸。


只将明显的面部特征草草盖住,羽谷缈很容易就透过那张没什么用的外皮,看见诸伏景光笑着朝自己伸出手的样子。


......真是败给他了。


羽谷缈无意识咬住下唇,试探性伸手,想要触碰对方,却又在中途停下,往回缩了一点。


整个过程中,诸伏景光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耐心等待着这人试探着、一点点把手伸过来。


那人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像敏感的小动物,喜欢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你试着前进一步,他就会后退三步。想要真正触碰到他,需要具备太多条件。


特殊情况下交付过的信任,漫长的接触,最能让人放松警惕的温和气质,合适的时机和足够的耐心。


恰好,诸伏景光五者兼备。】

  

  真的是很幸运啊。

  

  景光想着,还好,他还能接受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景光,谢谢你!谢谢你!”月山夫人抓住诸伏景光的手,泪眼婆娑。

  

  谢谢你愿意对他伸出援手,谢谢你愿意把他从那个棺材般的柜子里拽出来,谢谢你为他隐瞒……谢谢你。

  

  景光温柔的拍了拍月山夫人的后背,声音温温柔柔:“…阿姨,别这样,熠永他也帮了我很多。”

  

  【先是指尖的触碰,冰凉的贴上温热的,然后一点点往前移,冰凉的指尖碰到手心位置时,已经晕染上了对方的体温。


等两只手真正重合在一起,确认他不会再犹豫着收回后,诸伏景光忽然发力,紧紧握住那人的手,将他从漆黑的柜子里拽出来。


羽谷缈几乎算是砸进了对方的怀里。】

  

  观影厅里响起了阵阵惊呼。

  

  “真的好好磕!”园子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冒出星星眼了,“对吧,对吧,猫系杀手和公安卧底……”某个女警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双眼发亮。

  

  两人对视一眼,凑在了一起,开始嘟嘟囔囔一些属于女孩子的话题。

  

  ……哦,也可能关于男孩子。

  

  月山熠永青筋暴起。

  

  这么丢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放出来?!!

  

  “hiro~”幼驯染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人直发毛。

  

  “原来这么早就开始了吗?好爱好爱~你好爱他~”这是某个记吃不记打的磕CP大户。

  

  “真的是幸运啊,碰见的是景光”这是抱着女友感慨的班长。

  

  “………”这是某个想起还没表白的对象的松田阵平。

  

  “(⑅˃◡˂⑅)”这是某个又开心又害羞的猫眼青年。

  

  【他低头看过去, 从俯视的角度只能看见那人挺翘的鼻尖和卷曲的、微微颤抖着的睫毛,黑到反不出光的头发挡去了大半视线。


这个角度让那人看上去年纪更小了些, 甚至有点像家中闹别扭后哄了又哄, 终于不情不愿回抱住自己的弟弟。


诸伏景光尝试着将没有揽住对方身体的那只手贴近过去, 靠在脖颈后方的位置,原本有风吹进来都会警觉的男人却根本没有发现已经快贴上自己最致命的脖颈的手, 又或者是发现了, 但并不想理会。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的目光微沉。


一只猛兽在自己怀里憩息,毫无保留的露出脖颈。


只要他想,以这个姿势诸伏景光可以做任何事情,他能迅速将人的双手拧在身后, 因为姿势的原因羽谷缈的小腿还落在衣柜里, 并不好发力,从刚才的触感看衣服里也没有藏任何武器。


也就是说, 只要控制住他的双手,这个人就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可以现在就将人按在自己的腿上反剪住双手, 扼住他的下颚和脖颈, 用手指撬开羽谷缈的牙关,仔细看看那家伙把自己的牙床祸害成了什么模样。


然后,如果两个人关系够近的话, 诸伏景光处理完他的伤口后, 会将人恶狠狠地教训一顿。


但是......


要是自己真这样干, 刚愿意靠近一点的刺猬估计立刻就缩回去,再也不愿意出来了。男人探向对方后颈的动作停下,改成轻抚上那人的后脑。


真奇怪,这人平时看上去冷冰冰的,头发居然这么柔软,诸伏景光恍神道。


并不知道自己因为和那人关系不算亲近而逃过一劫,没有被按在这里就地正法,羽谷缈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将脸贴在诸伏景光身上,隔着布料感受了片刻他温热的体温。


好烫。羽谷缈下意识想到。


那人脱了外套,里面的长袖很薄,不知道这家伙什么体质,又或者是自己的体温实在太低了,羽谷缈只感觉自己像是贴在了火炉上。


他讨厌火,但是这种温度却意外的不让人讨厌。


这种温度熏得羽谷缈眼睛和大脑都开始往下沉,眼皮越来越重,这种困倦感不像是刚才在衣柜里睡着时那样被拉拽着往下、被泥潭裹挟的窒息感,而是温和的,更像是平静的躺在海滩上,然后被阳光下清澈的湛蓝海水裹挟。


有那么一阵子,他确实想放任自己睡过去。


羽谷缈咬咬牙,最终还是强迫自己从席卷而来的温和困意中挣脱出来,他最后用鼻尖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布料,再次睁眼时,冷灰色的眼眸已经没有半点其他的情绪。


已经可以了,休息够了。】

  

  完全不知道当时诸伏景光是这个想法的月山熠永:“……”

  

  根本不知道心上人还有这么多小动作和小心思的诸伏景光:“………”

  

  所以说,为什么要把心理活动也放出来啊喂?!

  

  【这人是怎么把睡衣穿出西装感觉的?诸伏景光无意识磨蹭了一下尚留着对方皮肤温度的指尖,有些好笑的想到。


虽然这么快就跑了,但这也算是个小进步。


“烧壶热水。”羽谷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腰背挺的很直,刚才缩在衣柜里的小可怜形象荡然无存,抱胸站在酒柜旁边,目光缠绕在每一瓶酒上,不知道在找什么。


被对方这样毫不客气的指使着,诸伏景光笑着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水很快沸腾,他稳稳端着热水壶,将它放在了吧台上。


“坐。”羽谷缈将热水壶移到了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有了他这句允诺,男人才在吧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撑住台子上,看着对方从酒柜里抽出一瓶未开的苏格兰威士忌。


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这家伙至少还在知道在衣柜里面垫被子,并且有兴致调酒。诸伏景光的视线从对方的手上离开,移到调酒台旁边的一排瓶瓶罐罐。


小冰箱里的是冰块,他看见了砂糖、盐和柠檬汁等等,然后在角落看见了一小瓶蜂蜜,“蜂蜜也能调酒吗?”


他问道。


羽谷缈并没有回应,他慢条斯理地套上白色手套,用指尖将那一小瓶蜂蜜拨过来,浓稠的蜜色浆液从玻璃罐里倒出,拉出细细的线,堆积在玻璃杯底部。


之后是威士忌和热水,当热水漫过玻璃杯三分之二时,他伸出手,坐在吧台边的诸伏景光将搅拌勺递到他手里。


他接过细长的搅拌勺,将三者混合在一起,挤进柠檬汁,最后放入肉桂棒和柠檬片。


Hot Toddy吗?这种酒比起其他的虽然温和,但到底还是威士忌作为基酒调制的,在羽谷缈把作为装饰的柠檬片插在杯壁上之后,诸伏景光开口道,“你不能喝酒......沾沾就行了,最多喝到这里。”


他用手指点了一个比液面低不到哪里的地方。


羽谷缈因为他的话扬起眉毛,殷红的嘴唇扯开弧度,客厅里因为月光和窗外灯光的映射格外明亮,完全不像刚才那个鬼屋一样的卧室,反而真的像极了氛围感拉满的酒吧。


男人重新戴上了那双手套,半永久眼镜倒是没有挂在鼻梁上,他只将手指搭在杯底,轻推到诸伏景光面前,指尖在吧台上敲击了一下,“为什么不觉得是给你调的?”


“我以为你会......”诸伏景光话音一顿,猛地抬头去看向那人。他想起自己从今天睡醒时就有的轻微鼻塞,大概是在这个气候多变季节感冒的前奏。


Hot Toddy不但可祛寒,据说还可以治愈小感冒。


他感觉这家伙的脑袋里大概就是一条直线,什么事情都想着还,之前自己在审讯室帮他隐瞒了那一句脆弱的呓语,羽谷缈就帮了他假死。自己被用安室透‘威胁着’给他四处收集情报,又在公安授意下半真半假的透过去,那人就明里暗里告诉了自己很多组织的暗线。这次稍微在自己怀里休息一下,下一秒就用一杯带着隐晦关心意味的Hot Toddy还了。


就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等价交换’这个词,不对等的关心和善意比刀枪还令他害怕一样。】

  

  ……不是好像。月山熠永垂下了眼眸。

  

  ……不对的的关心和善意就像毒药,甜蜜而致命。

  

  …尤其是对他这种杀手而言。

  

  所以能还的就还了吧。

  

  “我并不想要这样的等价交换。”诸代景光突然道,那双明亮的猫眼,隔着月山夫人,直直望向月山熠永。

  

  “我不喜欢等价交换,熠永。这些关怀都是我自愿的,是我想。”

  

  【“情报......”羽谷缈正要开口说话,就见他端起Hot Toddy,甚至笑着用酒杯和食盒边沿碰了一下。


......?


羽谷缈正想询问最近情报的动作一顿。


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和神秘氛围因为对方这个有点孩子气的举动瞬间消失殆尽,男人只觉得自己正要脱口而出的试探和威胁卡在喉咙里,要出不出要进不进。最后只能无语地抿住嘴唇,端起食盒。


不算很甜,淡淡的,有点稠。他舔了一下嘴唇,猩红的舌尖短暂触碰到空气,又躲藏回去。


诸伏景光动作一顿。他想起那人的嘴里尚未愈合的伤口,忽然有些食不知味。


算了。羽谷缈的目光落在那人带着明显疲态了眉眼上,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情报一会儿等他走了自己再看。


明明可以在晚上蜷缩在一起取暖,偏偏找不到任何可以说的家常话题,两个人沉默地喝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一直等到诸伏景光将杯中温热的酒液喝完,将杯子和羽谷缈早早放下的保温盒拿到水槽边洗净,他才终于开口。


“我该走了。”


羽谷缈整理着酒架,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作为回应。


也并没有准备得到什么正常一点的回应,诸伏景光走到门口穿好鞋,就在扭开门把的那刻,他还是没忍住转头看向客厅方向。


从较远的地方看,羽谷缈的五官模糊,整个人好像只是由黑白红三个色泽组成的,黑白占据了绝大部分,嘴唇是唯一的艳色,影子在微波的、斜着洒进来的灯光下被无限延长,晃动扭曲的线条很像小孩子的幻想中,会从衣柜里爬出来的那种狰狞怪物。


诸伏景光想起伤口,想起止疼片,想起空空如也的冰箱,想起牢笼一样的百叶门。


等自己关上这扇门,那家伙又会吞下止疼片,缩回狭小的黑暗里,被几条无法突破的线条牢牢框住,只要那个组织不消失,他就不可能将那个人真正拉出来。


诸伏景光垂在腿边的手握紧成拳。】

  

  “哈?”月山熠永发出一声介于嘲笑与悲凉之间的笑声。刚刚因为诸伏景光的话而泛起的一丝羞涩和暖意消失不见。

  

  …是该夸他天真好,还是夸他善良好?

  

  怎么还想着把他这种满手鲜血深陷泥泞的人拉出来?

  

  需要他说一句,真不愧是公安吗?

  

 “景光,真不知道谢你什么好了。”月山先生突然开口,他看出了猫眼青年对自己孩子的感情。于是用一种看自家孩子的眼神,温柔的看着猫眼青年。

  

  “熠永这孩子从小就离开了我们身边,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也做不了什么。谢谢你还陪在他身边,谢谢你还愿意拉他一把。”

  

  月山朝里也是同样的想法,不过他先注意到的是自己哥哥。

  

  “……哥。”月山朝里再次抱住了自己的哥哥,紧紧的。“…我也想,把你拉出来。”

  

  “我们都想,让你回到阳光下。”

  

  月山熠永猝不及防,抬头又对上了三双温柔的眼。

  

  父亲的,母亲的,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诸伏景光的。

  

  男人蓝色的猫眼里像是盛着一片大海,温柔的想要人溺毙进去。

  

  “……哈,搞什么”

  

  他迅速掩去了自己眼中的几丝泪光,语气温柔下来。

  

  (7500字了……我真能写。

  肖子婳小可爱,你的脑洞超!棒!的!(狗头叼玫瑰)

  太久不看,导致忘了大部分剧情的我刚刚又跑去重刷了一遍君度篇,心塞塞。

  回清小可爱学业考试加油~

  仍旧是要评论的一天(恬不知耻的伸手)

  看吧,只要有评论,我就特能产!(叉腰))

  放两张昨天晚上拍的图,看刀子写刀子,我已经傻了。现在感觉看什么都能刀。

  


走在黑暗里的人,连影子都被侵蚀。


  我真的能触碰到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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